唐羽一愣，紧接着反应了过来。
是呀，一切都不再是最初了。
况且他曾经经历过那一世的大灾难。
自然所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了。
而他之所以将其映照而出。
无非是为了这方诸天再次留下一些火种罢了。
而关于他的过往，他的痕迹，早已经在那些人之中淡忘，又或者说是被那些黑洞的存在所抹去了。
唐羽不知道他是如何假死，以此来隐瞒过那些黑洞的存在，甚至还进入到了黑洞之中，成为了黑洞的存在。
但那定然是难以想的回忆的过去，充满了血泪。
“是呀，不是最初了。”唐羽低着头幽幽的说道。
秦君笑了一下：“没有了我的痕迹，没有了我的过去，他们才能存在现在，若不然彼此之间的因果的牵连，他们早已经彻底的死去，葬灭在了那些人的手中。”
他话语平淡，但是唐羽却依旧从那眉宇间看到了无形的落寞。
那都是曾经自己所熟悉的人，或者是熟悉人的后代。
但却不在记得他，被众人所遗忘。
唐羽内心莫名的泛起了一丝悲哀，他看着秦君，嘴唇动了动，稍稍沉吟了一下才说道：“为什么感觉你会有些可悲呢。”
但他自己也是如此。
他们都是如此的可悲。
但却不得不背负着这些。
秦君眼神动了动，看向唐羽，他低低的叹息了一声，没有说什么，转而移开了目光，向着那方天宇看去。
注视着那方天宇，唐羽这时才询问道：“这到底是的什么？为什么老龟背负他而行。”
老龟背负着这方天宇不知道行走了多久。
也不知道走过了多少的纪元。
在无尽的岁月长河之中穿梭闪烁。
这么多年他都不曾放下这方天宇。
由此可见，这方天宇至关重要。
甚至唐羽都在猜测着，是否和覆灭黑洞有关呢？
“这是为你所准备的。”秦君淡淡的说道。
唐羽一怔，看着那方天宇，他稍稍犹豫，飞落在了上面。
这方天宇飘荡着数不清的光灿，宛如一只只明灿的萤火虫一般。
但是唐羽却感觉到了道的最纯粹本质的气息。
那是道的本源。
是无数道的本源所聚集在了这里。
此刻唐羽突然想到了当时秦君所说。
最初的九夜花是道的新生和葬灭。
但是改变后九夜花，也同样需要道的本源所成长。
对于这一点，其实唐羽在很久之前就已经发现了。
当九夜花发生改变的时候，那些道就彻底的消失不见，仿佛是成为了九夜花改变的力量一般。
甚至是曾经那些众生烙印在上的本源也都消失不见。
唐羽伸出手去，有着道的本源落在了掌心。
这一刻唐羽清晰的感觉到了，那道的本源坐落在手掌之中所发出的少许的滚烫。
甚至也感觉到了这其中所蕴含的力量。
那是属于道的力量，是道最纯粹的力量。
他侧头向着秦君看去，这么多道的本源。
被他们收集在了这方天宇之中，准确的说是被他们禁锢在了这里。
“这都是曾经粉碎道的本源，被我收集于此。”秦君说道；“再加上老龟这么多年不断的在岁月长河之中游走着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唐羽苦笑了一下，向着前方那光灿看去。
那密密麻麻，数不清的光电。
像是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萤火虫一般。
不知道是多少的道，沉溺于此，最后仅剩的本源，被禁锢在了这里。
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所准备。
唐羽眼眸低垂，他嘴角微微动了动，无比的苦涩。
“我当时多次出世，曾经看到过你的痕迹。不，准确的说是老龟所发现的吧。”秦君笑了笑：“所以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知道，你一定会走到这一步的。也在那个时候，我开始布局。”
顿了顿，他继续说道：“你曾经在那方幽深空洞的岁月之中，孤独了无数年。如果不是如此，恐怕我等还安排不好这些呢。”
他向前走了进步。
唐羽也随之向前而去。
除却着数不清的道的本源之外。
还有那残碎的兵器，战死的人。
只不过他们都保持在了最初的样子。
仿佛是定格在了岁月长河之中。
“这都是曾经战死的人吗？”唐羽询问道。
看着那遍地的鲜血，以及那一个个死去的人。
唐羽内心不由的泛起了一丝沉重。
“很多都是曾经陪伴我所征战的人。”秦君淡淡的说道；“他们的体内还留有最后一丝未曾熄灭的战意，让我封印于此，保留至今。”
他的声音平静无比，就好像是在说着一件微不足道的是事情。
但是唐羽却依旧从那声音之中听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轻颤。
有些人，有些事是无法遗忘。
即使过去了再久的岁月，都无法让人忘记。
人的痛苦主要就是来源于记忆。
“这些道的本源，不知道能让你的九夜花蜕变到何种程度。”秦君皱了下眉头：“但我相信，无尽时间岁月之后，你定然可以成长起来，和那些黑洞存在一战。”
他侧头向着唐羽看去，那双眼睛无比的平静，但是唐羽却隐约的感觉到了，仿佛隐藏着千言万语一般。
唐羽低低的叹息一声，抬眼向着那些定格在了岁月之中死去的人所看去：“所以你来此，是要带走他们的战意吗？”
“是。”秦君淡淡的说道：“还有一人，需要他们。”
唐羽微微皱了下眉头，试探着说道：“尊天之主。”
从尊天之地的覆灭唐羽就有些怀疑到了。
能够覆灭尊天之地，唯有尊天之主。
可是却没有任何大战的痕迹和威势的蔓延。
那么唯有一个可能，是那些人心甘情愿赴死的。
再加上天隼说过，在其中有着一座巨大的祭台。
虽然唐羽无法确认那方祭台是做什么，但是怀疑也有可能和为了对付黑洞的存在有关。
秦君微微挑了挑眉：“何以见得。”
“我去过最初的尊天之地，甚至知道最初尊天之地覆灭的事情。”
唐羽淡淡的说道：“是覆灭在了尊天之地那个叛徒的手中，可事实真的如此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