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一件衣服。”对方说道。
王楚笑了笑，道：“除了衣服，他还给了你什么东西？”
对方一愣，回忆了一下后道：“还有一张纸！”
说着，对方将一张四四方方的纸找了出来：“就是这张。”
“这张纸我也有！”
台下买过东西的人纷纷将其拿了出来，有的甚至拿出了两三张。
董履程看着台下的情况，眼中闪过一阵阴霾。
这些人还真是好糊弄，不就是一张纸，有什么好说的！
黄鑫几人看着四周，也满脸不解。
这种纸，一文钱都不要，难道就是贵一成的原因。
别说这些百姓了，就是他们也接受不了。
以为这张纸是什么古董不成！
王楚等台下的声音小了一点后，这次开口。
“请你回忆一下，给你这张纸的时候，他有没有说什么？”
对方此刻已经回忆起来当时的场面，大声道：“他让我把这张纸收好了，说如果衣服有质量问题的话，让我拿着衣服和那张纸来找他！”
哗——
台下瞬间一阵哗然，拿着小票的客人纷纷点头。
“对，我的当时也这么说了！”
“对对，我买东西的老板特意叮嘱了我两遍，说没有这张纸的话可不行！”
……
听着台下的议论，董履程脸色一变。
他好像已经明白了。
这一成贵出来的费用，是用来保障质量的！
王楚瞥了董履程一眼，冷冷一笑。
“董大人，看来你已经明白了，不如由你来向大家解释怎么样？”
董履程眼中瞬间闪过一道怒火。
让他这个质疑者说出原因，这是毫不掩饰的羞辱！
“我不知道！”
董履程语气生硬地回绝道。
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。
王楚一脸失望地摇头：“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，董大人竟然还没明白？我还以为董大人很聪明呢……”
董履程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。
他要是替王楚解释了，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现在不解释，王楚又说他不聪明。
王楚这个王八蛋，这是在两头堵他！
“各位，这贵的一成价格，是为了保证商场内所有商品质量合格定下的。”
“在这里，我向大家承诺，商场内的东西未必是最便宜的，但一定是同价位中价格最好的！”
“如果各位发现有商家违反了这个规矩，可以直接去衙门举报，一经核实，我们不仅会取消商家的资格并进行处罚，还会奖励举报者！”
“哇！竟然是这个原因！”
“这些不得不在商场里买一些贵重的东西了。”
“这么说，在商场里买东西岂不是能直接闭着眼睛买，不用怕被坑？”
商场内瞬间热闹起来。
虽说贵了一成有点难以接受，但在质量有保证的情况下，倒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更重要的是，在建设凉州的这段时间里，他们中的很多人都赚到了钱！
黄鑫几人目瞪口呆地听着百姓们的议论，一个个脸上写满了不敢置信。
他们认为无解的问题，竟然就这么被王楚化解了？
而且还反过来获得百姓们的理解和赞同！
怎么会这样！
台上，王楚笑吟吟地看着董履程：“董大人，你还有问题吗？”
董履程脸颊肌肉一抽，摇了摇头。
不等王楚再开口，董履程赶紧从台上下来。
再留在台上，就只能自取其辱了！
下了台，董履程一刻都没有停留，直奔商场入口处离去。
黄鑫几人见状，也赶紧跟上。
至于后面王楚和杨开武又说了什么，几人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听了。
……
刺州知州衙门。
董履程几人脸上阴沉地快要滴出水来，尚士翱更是气得直喘粗气。
本以为指出的价格问题会给王楚致命一击，却没想到情况恰恰相反，不仅没让凉州商场被唾弃，反而让王楚借着这个问题说出了凉州商场和其他地方的更多不同。
让他们成了彻头彻尾的笑话！
“妈的，这小子怎么总能搞出这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东西！”
尚士翱终于没忍住骂了起来。
其他几人脸色不由得更加阴沉。
尚士翱说的一点没错，要是王楚没有那些后招，他们今天肯定就要成功了。
还是王楚！
黄鑫恨声道：“这小子要是死了就好了！”
此话一出，场面瞬间安静下来，就连尚士翱都住了口。
黄鑫吓了一跳，发现其他几人正用奇怪的目光看着他，不由得更加吃惊。
“你们这么看我做什么？我就说个气话。”
然而，董履程却很认真地点了点头：“你说的没错。”
“没错？”
黄鑫睁大了眼睛：“董大人，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说到这里，黄鑫伸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：“杀了王楚？”
董履程沉着脸点点头。
原本他的计划是先将凉州踩在脚下，让王楚主动犯错，然后借机收拾王楚。
但从今天的情况看来，这种办法对王楚根本没用。
王楚甚至能将坏事变成好事！
再这么来几次，凉州的名声怕是要彻底响彻西南了。
黄鑫见董履程确实是这个意思，不由得吃了一惊：“董大人，王楚可是杨开武保的……”
其他几人脸色微微一变。
从今天的情况来看，杨开武对王楚的确十分看重。
杀了王楚，必然会得罪杨开武。
杨开武可不仅仅是凉州知州，更是西南参将！
刚刚还在骂骂咧咧的尚士翱也有些犹豫：“听说王楚这小子实力不俗，万一失手，事情闹开对我们可是十分不利。”
其他几人纷纷点头，道：“董大人，此事还是慎重为好。”
董履程反问道：“各位大人难道有更好的办法？”
几人瞬间沉默下来。
要是有办法，他们也不会在这里发牢骚了。
但这个办法，也的确很冒险。
虽说使点小手段解决一个人对他们来说都不陌生，但王楚和他们解决过的人可是有着很大不同。
见几人拿不定主意，董履程眼中寒光一闪：“诸位大人既然拿不定主意，那我索性向各位透个底。”
“陛下是支持我们这么做的！”
此话一出，其他几人大吃一惊。
“什么！”
“此话当真？”
“董大人，这种事可不能开玩笑！”